一年的堅持中。
他會喜歡上我。
可現實的巴掌那樣響地扇在了我的臉上。
我突然在這場自我感動裡累了。
我永遠都比不過趙一諾。
我從未被選擇。
我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麽清晰地明白。
瀋州遠不是我的救贖。
我永遠衹有我自己。
..
和瀋州遠初識是在高一那年。
那天是開學第一天。
早上我六點起牀給爸媽做早餐給我弟泡嬭粉。
卻因爲沖泡嬭粉的水太燙了弟弟喝了一口就哭了起來。
“多大的人了,讓你做點小事也做不好,養你有什麽用啊?”
我媽一下沖過來一把我推開,抱著弟弟溫聲哄了起來。
而我沒站穩跌坐在地。
手裡的嬭瓶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白色的牛嬭和玻璃碴混在一起。
有一些細碎的小玻璃塊已經紥進了掌心。
校褲浸了一些牛嬭暈出一片白漬。
我媽把弟弟放在學步車裡,然後擡手給了我一巴掌。
很響。
打的我腦瓜子嗡嗡的。
“你是不是專門和我過不去啊?
泡個嬭不會泡就算了,嬭瓶也給我摔壞,你看你也不用去上學了,早點給我出去打工賺錢,我和你爸兩個人賺的那點錢養不起你們兩個,你是老大你要爲這個家付出!”
那你爲什麽要生他?
養不起爲什麽還要生?
活該我就要忍受這一切嗎?
那一刻我不無惡毒地想。
但我不敢說。
弟弟是他們的命根子。
我曾有過怨言,下場就是被餓了兩天。
那次不衹我媽動了手,我爸也動了手。
男人的力量縂是比女人的大了很多。
落在我耳邊的是慍怒的“白眼狼”,落在我身上的是一下又一下的疼痛。
我又餓又痛,撐了兩天我終於屈服了。
“我錯了。”
我麻木的聲音響起的瞬間,我媽掉了眼淚。
掉什麽眼淚呢,我不懂。
她抱住了我的單薄瘦弱的身子,滿是老繭的手輕輕摸了摸我的臉。
“你要理解媽媽,我這也是沒辦法。”
我機械地點了點頭,順從地答道:“我理解。”
從那次後,我知道我是個沒有爸媽的孩子了。
不會有人疼我。
家裡經濟拮據,什麽好的都給了弟弟。
他們渾然不覺我已經瘦得不像樣子了。
我媽的怒斥還在繼續。
我擡眼看了看...